朱标微微一怔,李善长又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几个是同乡,又师出同门,还是同年进士,有这些情谊在,他们几个怎么会因为抢人而互相弹劾?”

    “虽说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可是这歪的也太多了些。”

    “总不能真是因为要抢人吧?”

    略微顿了顿,李善长又补充道:“还有这四个知县,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行事难免有所冲动,臣也以为,小惩大戒即可。”

    朱标没有理会小征大戒的说法。

    毕竟李善长刚刚也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自家姐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还能指望他教出来的学生有多乖巧懂事?

    朱标比较好奇的是,这四个货为什么会直接带着衙役抢人。

    难道北平和永平很缺人?

    李善长捋着胡须说道:“臣以为,应该不止是工坊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因为工坊缺少人手,恐怕他们四个要兴办的工坊也绝不是什么小工坊。”

    工坊当中既然有个坊字,就足以说明规模不会很大。

    而且知县带着衙役去抢人,这种事情究竟是好说不好听,轻易也没人会拉下脸皮去干这种事情。

    既然能让四个县的知县都扔掉脸皮不要,说明这背后的利益已经不止是丢不丢脸那么简单。

    朱标嗯了一声,仔细琢磨一番后却对身边的随侍太监吩咐道:“去一趟通政司,让人把静海县、滦县、乐亭和遵化四个县的奏本都拿过来。”

    等随侍太监领命而去后,朱标又继续着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们四个这次抢人的事情都有失体统,该罚的还是得罚。”

    “这样儿吧,他们四个罚俸三月,回头等弄清楚抢人的原因,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决定。”

    随着朱标的话音落下,李善长不禁和刘伯温互相对视一眼。

    如果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罚俸三个月肯定是要罚的,但是东宫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再给他们一些赏赐。

    如果这四个混球单纯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治下的百姓多一些,那这三个月的俸禄也算是给他们长长教训。

    见李善长和刘伯温两人都点头同意,朱标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