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永平知府和北平知府……
还是算了吧。
估计他俩也不太想管滦县和遵化的那些破事儿。
就算是耿兴明给北平知府写公文,北平知府的应对方式也只会是层层上报。
李善长满脸无语的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向朱标拱手拜道:“殿下,臣觉得这几百个牧民还是直接送去登州安置比较好。”
“毕竟是几百人,搁在滦县那边,终究是个隐患。”
“可是搁在登州府就不一样了。”
“哪怕其中真有胡元的探子,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朱标嗯了一声,正想答应下来,刘伯温却咳了一声道:“殿下,臣以为不妥。”
朱标和李善长两人都是微微一愣,而刘伯温却是捋着胡须说道:“把前来投奔的牧民安置到登州府固然稳当。”
但是吧,李善长这个人做事就是太过于稳重。
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去做,固然不会出什么大错,但是牵扯到胡元牧民跑来投奔大明,这是求稳不求稳的事儿吗?
刘伯温意味深长的说道:“上位和驸马爷不是在宁阳县么?让人再跑一趟宁阳县,让上位和驸马爷去处置不是更好?”
随着刘伯温的话音落下,朱标和李善长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
宁阳县那里还有两尊大佛呢。
这时候不让他们头疼,什么时候让他们头疼?
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宁阳县出身的几个知县。
一想到那几个比滚刀肉还让人头疼的知县,朱标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大错从来不犯,小错从来不断。
罚吧,说不过去。
不罚吧,也说不过去。
赏吧,这些混账没一个好东西。
不赏吧,一个个的却又政绩卓越。
无论是所谓的劝课农桑,还是带领百姓开荒,又或者是折腾各种工坊,这二十几个知县都是个顶个的能干,也确实干出了成绩。
但是带着衙役四处抢迁移的百姓,骂几句同僚,甚至写文章在报纸上骂同僚,又或者是得罪乡贤士绅之类的破事儿,他们干起来同样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