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帝最近比较愁。

    一是这次回京之后怎么再跑出来。

    确切的说,是怎么样才能合情合理的把朱标扔到京城监国,自己带着妹子跑出来。

    二是头疼怎么写书。

    按照某个狗东西的说法,就是你身为堂堂的大明皇帝,不写书,不立传,就一本回忆录还写的磨磨蹭蹭,你怎么把关爱百姓、天下大同的思想宣扬开?

    你不宣扬,老百姓就不知道你朱皇帝的真实想法。

    而且那些乡贤士绅以及那些心向胡元的犬儒们也会借机宣扬他们的想法。

    说不定还会再编排一些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段子。

    最关键的是,登州大学也好,国子监也罢,就是各府的府学及各州县的州学、县学当中的生员们,他们也没办法了解你朱皇帝的真实想法。

    他们不了解你的想法,再加上那些乡贤士绅和犬儒们的误民地,这些生员们很容易就会走上歪路。

    但是你写一本《朱元璋文集》出来,让生员们知道你的想法,哪怕十个生员里有一个学进去,就能挽救一个差点儿走上歧途的生员。

    挽救一个生员,起码就能让一个县的百姓跟着受益。

    哪怕是以后在州县和村社之间增加了乡镇一级的小衙门,起码也能让一乡一镇的百姓受益。

    对于杨少峰的说法,朱皇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只是想了半天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但是朱皇帝就认准了一个理儿。

    这狗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这次让咱写书,指不定还藏着什么坏心思。

    只要咱不答应,就不会掉进他的陷阱。

    瞧着老朱跟七仔一样转着眼珠子来回算计却又死活算不明白,甚至还把自己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杨少峰顿时大为不爽。

    好你个老登,你竟然怀疑本官?

    难道本官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杨少峰翻了个白眼,“岳父大人要不是想写,那也没什么,反正有的是人愿意宣扬他们的想法,大不了就是多编排几个段子。”

    朱皇帝微微一怔,继而大怒。

    这个狗东西,就是成心给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