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夫人值得一切,如果没有夫人,她早不知道烂在哪个乱葬岗了。

    何况陆家沟的人都这么说,定然就是这么回事:“老爷子和老夫人才是真命好,遇到了夫人这样好的儿媳妇,咱们夫人更是心善,成婚没多长时间相公就死了,若是心狠一点的,早就离开这个家了,可是夫人留了下来,还撑起了这个家,也算对大爷在天之灵的安慰。”

    快哭的婆子点头,心有戚戚:“是啊,大爷若是在天有灵,看得见,得有多欣慰。”

    “可不是,估计都要显灵,感谢咱们夫人深明大义。”

    “是啊,若真是见了,就像文人说的,未语泪两行,是这么说的吧。”

    “是,就是这句。”

    “好在二爷成才了,夫人熬出头了。”

    “哎,说是这么说,可二爷成才路上更为艰难。”

    “这样吗?”

    “自然,陆家穷啊,纸、笔、先生,哪样买得起,请得起,就是趴在私塾里偷听,二爷那样的人……”想到什么立即打住。

    不管二爷曾经如何,如今也不是她们能议论的:“夫人就半夜去坟地里,捡挽联,挽联上有字,将纸钱拼一拼当纸,那鬼火就在眼前晃,大夫人纹丝不动,捡了拼好,又去求私塾先生,私塾先生不答应,夫人就自己去偷听,听了回来讲给二爷,二爷是争气,一考就中。”

    “幸好,老天保佑,幸好,大夫人苦尽甘来。”

    “可不是,大夫人不容易,年轻时劳作过度,到底落下了病根,每逢刮风下雨、手脚就疼得厉害,怎么会容易,谁又容易。”

    听的婆子感慨的叹口气。

    罗绒儿脸色快憋青了,以为陆竞阳听个开头就该把人‘请’走了,结果还没有:“听上瘾了?”

    陆大牛急忙下床,他只是……

    “里面住的是不是‘大爷’。”声音很低。

    “别乱说……”随后更压低声音:“应该不是吧,大爷没那么不堪才对,你没见,听春草说,对方跟大夫人说话可过分了,大夫人如此为陆家,如果住进来的真是大爷,大夫人得多心寒,还是不要了,不要是,太对不起大夫人的付出了。”

    “也是,不要是,换做是我,一心为家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