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是,因为一点模棱两可,就找上来的人。可却从未见她处理涉及魏家的人事时有任何犹豫。

    恐怕现在也是,除了他们知道一些过往的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有惊天动地的逼不得已,有种种难分难舍,他们两人都觉得过去了吧。

    过去了吗?

    为什么不过去?

    纪缺很久没有动过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一些事,他至今仍然愿意。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纪缺仰慕她,恐怕所有人都知道,那他纪缺还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她,她知道吗?

    至于陆缉尘……在他看来,陆缉尘并不算夫人的夫君、一个小叔子,还是兼祧,顶多算夫人身边的人。

    他们夫人,丧夫,主一房主事,房里没人。

    纪缺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内心,换成任何一个其他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丧夫还是有夫,他高低喊几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意。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上,他越来越怯了。

    只敢好好做事,不敢‘胡言乱语’,这么不自由的日子,他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甩手就走,还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他这个浪荡子的名头快易主了。

    “静园进来了,平昌茶楼以每年三分之一的盈利引进静园二分之一的曲目,护西茶舍以二分之一的盈利,引进我们以后所有曲目,剩下的戏院、茶社都在谈小曲入股分成。”

    不是这件事如何,而是,有了这两大茶舍发话,意味着,他们的茶、盐、丝、纸、烟草都可以大规模有序进入。

    进驻这两个地方,仅仅是一部戏。

    林之念只是听一听。

    纪缺见状,从早上开始就有些激动的心情,突然有些落寞。

    她没有反应是对的,相比他们这些铜臭商贩,文士得以光明正大的大规模入驻各地地方主事,才是大事,商界的这点小事,她自然不看在眼里。

    她从来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纪缺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不想吃了。

    林之念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刚刚不是还很高兴,局面打开了又有新烦恼?“吃好了?”

    “没有。”

    孩子气:“说起来,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