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再去找先生给孩子取名字,回头耽误了接先生那就不好了,这事孰轻孰重自己又不是不明白。
“咋啦?我也得去,不是让我在这边让孩子们准备迎接嘛,我没有空啊,明日一早我就得去胡屠户家里取猪肉啊!还有明日欢迎齐先生宴席,我哪里走的开。”
秦子平把秦同要自己去给孩子取名的事说了。
秦子安听了,翻了个白眼,你说你一个八竿子才打到的老头子,来操这份心,合适不合适不说,人家领不领你这份心还不好说。
“哥,你怎么就转不过来哩,你明日去了,回来就告诉爹,人家先生说了,这名字取的极好!在爹开口前你再抱怨这银子白花了,就不成了。对了,这主意我出的,银子分一半!”
秦子安是个听媳妇话的,家里的钱都在他媳妇那里,自己手里没有什么私房钱,这机会不多,他觉得不拿白不拿。
秦子平看了他两眼,没好气转身就走,你知道藏私房,我不知道藏?
“哎,大哥,你别走啊,见面分一半!”秦子安哪里肯,追着秦子平就走了。
次日天蒙蒙亮,秦子平就驾着牛车出门了。整个三姓村,就连村口的大石头现在都擦的锃亮,孩子们都穿上了现做的新衣裳,背着新书袋。
至于新书,是秦民风手抄的,一共抄了七本,两人一本看着也是够了,其他的要再想有,那就自己抄去。等先生教了字,正好既能练字又能背书。
还有一点,秦民风没说的是,有几个孩子,真的不是读书的料,这抄了也是白费心思,就这七本,估计也只多不少。
大家也没接过先生,不知道这先生要接多久才能到,大清早的,村里人都穿的干干净净的,今日就是去做工的也都一一和主家告了假,全村就只有坐月子的杜行舟和伺候她的马汝清不在。
从太阳初升一路等到巳时二刻,这才看到秦子平的牛车远远的从官道上驶来。
人群一阵骚动,就见秦子平直接把牛车赶到了学堂里,从车上下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看样子比秦子平要年轻,手里有一根棍子,等秦子平把他扶下来,才发现,他是断了一条腿。
村里人没有太多的弯弯绕,只知道这是县太爷给他们找的学生,极有学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