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班长”,刘东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点到三点?天呢,不要这么残忍吧!”王小磊痛苦的一阵哀嚎。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部队里有许多从老兵那口口相传的顺口溜,而最让人痛苦的顺口溜之中,“站岗不站二五岗”便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二五岗指的是晚间的岗,不过各个部队每班岗的时间长短还是有差异的,但大体也差不哪去。
要知道,第二班岗是刚熄灯睡觉不久就被叫醒,而第五班岗则是在深夜睡得最沉最香的时候被唤醒,而且下岗后不久,刚睡着又得起床出早操,所以最为痛苦。
周日这天休息,而且还是两餐制,早操过后上官朋背着手站在操场跑道的,军装帽檐下的眼睛像探照灯。
刘东自觉脱了衣服开始绕着操场开跑,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早上的阳光还是很热。
跑到第五圈时,作训服后背洇出汗渍。路过观礼台,他发现区队长不知什么时候拎来了保温杯,正慢悠悠地喝着茶。
第六圈时,身体里的血液逐渐活络。几个同年学员抱着课本经过,有人吹了声口哨:"刘东,加练呢?"
"锻炼身体!"刘东龇着白牙笑,脚步却显得更加的轻松。刘东越跑气息越顺,脚步渐渐变得轻快起来。
晨风掠过汗湿的后背,带起一阵清凉的舒爽。他深深吸了口气,肺叶像新展开的弹簧,将清冽的空气贪婪地纳入胸腔。
从北韩回来住了二十多天的院,医生更是禁止他做剧烈的运动。
出院以来到学校这么多天也一直没好好锻炼,身体仿佛锈住了一般,此刻在跑道上重新转动。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像是解冻的溪流,冲刷着每一处滞涩的关节。小腿肌肉有节奏地收缩舒张,脚掌每一次落地都带着弹性。
路过观礼台时,他看见区队长的保温杯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刘东忽然想起住院时医生说的话:"你这身子骨,得慢慢磨。"他咧开嘴笑了,现在这具身体正像块粗粝的铁,在奔跑中渐渐被磨出锋芒。
他并没有数自己跑了多少圈,但二十圈早过了。一圈四百米,二十圈才区区八公里而已。
“刘东,开饭了”,看到那边开饭的哨音响起,上官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