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吭声,她倒先和自己唱反调。
“这些都是病死猪,会吃出人命的。”高书记无奈地解释着。
“什么人命不人命的,尽吓唬人,穷日子谁又不是没过过,吃草根树皮都能熬过来,一个死猪能有什么事?”
“一码归一码,饥荒年代,什么都不吃也死人。现在这死猪肉就是不能吃,全都放回去,谁都不准拿回家,拿回家的,看我不把他家的锅给捅漏。”
“说的轻巧,村里的养猪场工资都发不起了,我们家全指望着书成那点工资养活,再不拿这点肉沾沾荤指,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吃上下一顿肉。”
罗翠娟的这番话,让高书记脸都绿了。每句话都是在戳他的脊梁骨,养猪场是他牵头建的,弟弟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现在养猪场成了烂摊子,连带弟弟家的生活也陷进去了。
弟弟家的生活到底有没有被拖累?他现在没时间分析,反正人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是书记的弟媳妇。
气归气,事情该阻止必须得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