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养猪厂的生猪,再也没有往外销过。
夏七大伯家的大哥夏开富,他找到卓青远,说要回收他们杀猪的猪下水。
主意是卓青远出的,他当然不会食言。夏家的衙厨水准,他已经见识过,夏开富能吃下多少,还要看他们的能力。
“夏七过年回来吗?”
“来过一次电话,说找了一份兼职。”
“哎!何必呢?我妈早就给她预留了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秦姨,我……”
“这孩子心性强!”
“我多一句嘴,她回来不会有压力吧?”
“她和你说的?”
“不是,我自己猜的。”
“那你猜错了!我们夏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养一个夏七还是能负担地起的。全家老小,包括她嫂子,对她都没有二心。”
“你紧张什么?又没人捏你的错。”
“是你那意思,我们像是故意亏待她似的。”
夏开富被卓青远几句话给逗得精神紧张,险些在卓青远跟前拍胸脯保证,证明自己,一片冰心在玉壶。
卓青远突然觉得,夏家的人都挺可爱,怪不得母亲,能与夏家处出那么深的感情。
村里杀猪留下的猪下水和边角料,全都转给了夏守良父子俩,他们二人把收回的东西拉回家,架起一口大锅,然后自己配料,全都卤熟卖熟食。
一时间,高家湾突然红火起来,随着养猪厂的壮大,一部分村民也相应地找准自己的位置,或者养猪,或者杀猪,或者卖肉,或者卖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