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最后一字一句地说着。
如果是纯粹地打架,以民事纠纷协商私了,倒可以大事化小。真要闹到抢劫的范畴,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行了,你就别装委屈了。已经有人来说话了,这事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以后谁还敢有意跟你过不去,得饶人处且饶人。”
“什么人来说话的?跟谁说的?”
“这个你就不要问这么细了,这件事就过去吧,改天我请你喝酒。”
“酒哪天喝都可以,但这事没完。让那人等着,我就告他们抢劫。”
卓青远说到后来眼神都变得异常凶狠,一点情面都不讲的神情。
胡兴文劝不动,只好出去汇报。
高东宁和高凤英都劝卓青远适可而止,今天闹到这种地步,相信他们以后也不敢再出馊主意。
可卓青远不同意,这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腾,必须得让背后指使的人彻底的害怕才行。
治人,必须得治服人,而且还得是扶墙的那种服。
卓青远的态度强硬,胡兴文最后只得请所长出面说情。
卓青远再硬,也不能不给所长面子。在别人地盘上必须就得服人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卓青远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他必须要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和谈可以,但他要知道跟谁谈。
从派出出来,卓青远警惕性地向四周看了看。
他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他感觉那辆车有点眼熟,恍惚中好像在哪里见过那辆车。
几人一路同行,一起返回村里。高凤英仍旧好意地提醒卓青远,小心被人报复,他这么一闹,他们家的收粮工作,怕是无力再继续下去。
这是典型的妇人之见。社会人的尊严和权力,是靠拳头打出来的。
在推演新型结算方式时,卓青远就预想过有这方面的阻力,就连高东宁本人也觉得,卓青远有些店大欺客的意思。
随着养猪厂不断地扩充规模,高东宁的收粮规模也跟着水涨船高,这就难免有人看着眼馋。
本来他们只是想吓唬一下运粮车的司机,让他们知难而退,断了这条路,结果是撞上卓青远这号硬茬,一击不中,就此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