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卓青远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喝吧!即便是喝倒,也不能扛着一个虚伪的名声。
随着饭菜一盘接一盘地上桌,酒局也跟着正式拉开帷幕。
卓青远的表现稳如老狗,这种场合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应付自如。最近几个月酒场的历练,让他早已懂得避重就轻。
饶是如此,金家人彪悍的酒风还是把他给整倒了,没有波澜,没有意外。金家人更是习以为常,他们家的新亲戚,就没有一个站着走出去的。
卓青远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他摸着头四处张望着。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场景,只有床头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容。
卓青远抬手看看表,已是傍晚五点,外面应是夜色朦胧初夜。他侧起身子,一把将金玉梅拉在怀里。
“你怎么不叫我?外面天都黑了,我还怎么走?”
“那就不走了呗!”金玉梅依偎在卓青远的怀里,一副特别享受的样子。
“不走?开玩笑,不走我睡哪?”
“你现在不正睡着呢,还怕没地方招待你吗?”
“这是你的床?”卓青远一边说一边拉着被子闻了闻,像是在检查,又像是故意在调侃。
“想得美,我弟弟的床。”
“怪不得一股子馊味,那我还是走吧!”
留下来不可能的,卓青远骨子里还是偏传统的。他可以无耻,但不放荡,而且这两者并不矛盾。
在高家湾他都要收敛再收敛,更何况是在金家。有些人的传统是装,卓青远是真心地遵礼法。
金家人都不在家,他们本家的族亲明天有人结婚,他们一家人都去帮忙,家里只金玉梅,她是特意留下照顾卓青远的。
“你的房间呢?”下床时,卓青远边穿鞋边问着金玉梅。
“我没有房间,我和我妹一个房间,一张床。”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金玉梅不懂卓青远在说什么,在卓青远的思维里,她总是慢半拍,也正是这种慢半拍,让卓青远有种自豪感。
“怪不得我只能躺在这,而不是躺在你的床上。”
金玉梅梅即刻用小粉拳捶了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