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材厂的业务亏损,直接拖累整个砖厂的效益。
几天前,卓云东就准备召开村委会,嚷嚷着要给村民发分红。田素娟理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巴上都长起了火泡。
卓云东对石材厂的经营状况心知肚明,饶是如此,他越是催得紧。最关键的是,他还故意把机械厂的分红工作,放在石材厂之后。
卓云东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目地。
一是,他明知道石材厂分红利薄,甚至没有分红,将机械厂的分红放到石材厂之后,对比效果明显。
二是,他让机械厂的财务准备了几套分红方案,根据石材厂的分红额度,随机选择。石材厂分的多,他们也分得多,石材厂没钱分,他们就选择分最低档。既能压住石材厂的风头,又能保证最大剩余。
前几年,机械厂的生产名录有限,只能生产小型农具,生意起步艰难,被砖厂压得喘不过来气。这两年随着方便型农具的扩充与改造,使得机械加工厂生意日益红火。卓云东腰杆更挺,人更霸道。
对老书记来说,卓云东这些把戏,就像猴屁股,他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村委会发钱,他实在看不下去一帮人的吆喝,主动离开了村部,来到卓玉楚家躲清静。
老书记虽然离任多年,但是卓庄村的事,他却从未真正丢下过。读完卓飞的信,他不免又开始惆怅起来。一边咂吧着烟袋锅,一边感叹着“这个田素娟毕竟是个女人,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你让田素娟去问问小超,这几年只有他见过小飞,或许他们有办法?”大爷爷轻描淡写地回道。
老书记扭头看着卓玉楚,神情忧虑的问“他人不回来,能有什么指望。”
“是金子在哪都发光,卓云东和他针尖对麦芒,回来又能怎么样?”
“卓云东和他的侄子卓启钢,太不像话了。小飞要是能回来,他们该是能忌惮些。”
“村里这种环境,他回来又能做什么?而且他现在在外面有事情做。”
“他是不是一直给你写信,他现在在做什么?”
“养猪。”
卓玉楚依旧是一副从容的姿态,即使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时会惊着对方。他只知道卓飞在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