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归姜庭波管,他不会开。
其实卓青远哪里是不会开?自金玉梅车祸以后,他就从未开过车。
“卓老师从哪里来的?”乔玲边走边问。
“你怎么也叫我老师?我可没教过学生。我从林阳一路骑过来,走走停停一个多月了。”
“卓老师是有心事吧?遇上事了?”
“不然呢?谁想做一个无端的浪子。”
“颠簸一个多月,还是在山区,事情挺大,压力不小。”
卓青远思绪烦乱,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又摸出一支烟,抽上一口,然后把烟捏在手里,任其在风中吹散。
“四个月前,我的妻子车祸去世。她出事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我第一次听到孩子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我现在做的,都是修行。”
卓青远说得轻松,内心里却无比痛苦。
乔玲不敢再追问,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的内心震颤,一不小心居然窥探到他内心的极寒之地。
回到学校,卓青远还是习惯性地坐在院门口烧烟、静坐。
他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更不想做样子给任何人看。从他出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必经之路。
第二天清早,晨雾迷蒙之际,卓青远就叫醒姜庭波,拉着他一起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