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柳竹清晰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笑，随后慢慢昏睡过去，心中只觉无比心疼。
“你凫水的功夫似乎不错。”沉默了半晌，江千渡终究还是开口了。
柳竹回望他，两人的目光在江上的水雾中相碰。
她心中一紧，抱着柳林的手更用力了些，看来，他还是起疑了。
毕竟，“柳竹”是不可能会凫水的，但是她会。
她不仅会凫水，前世还是个潜水爱好者。
江千渡这人的确是怪，筹措粮草的事她帮了他不少，两人也曾说过要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可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对她起疑心？
他这人，对人对事都实在太过敏感，好像不管是什么样的小动作，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柳竹看向别处，耳边只有江水流动的声音，船上萦绕着让人觉得不正常的寂静。
关岱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一直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