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柳竹嘴角牵出一个明媚的笑。
只是,等结果彻底出来之前,江千渡自己也不好过吧?
想到这个,柳竹嘴角的笑容又慢慢淡了下去。
江千渡还以为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忙问道:“怎么了?”
“无事。”柳竹摇摇头,“你的伤深可见骨,若不仔细调养,只怕是会落下病根。你是要上战场的人,这是万万不能的。”
她柔声继续道:“我听闻你府中并无贴身婢女服侍,关岱他们毕竟笨手笨脚的。不如你每隔两日,来我家中,我为你换药,如何?”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之中碰撞,柳竹的眼中褪去了前几日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和坦诚。
江千渡就这么看着她,眸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缱绻深情,鬼使神差地道了句:“多谢。”
柳竹赶忙移开目光,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江千渡也自觉心跳得极快,起身极其不自然道:“我就先回府了。”
“慢走。”柳竹微微福身。
待房间中只剩她一人,柳竹才慢慢缓过神来,看着空了一角的药柜,只觉得那一角是实实在在补进她心里了。
江千渡走出柳宅,才更觉得脑袋发昏,他一摸额头,滚烫无比。
看来是发烧了。
他强行打起精神,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回到府中,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关岱惊慌失措地叫他,随后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两日后,江千渡不再发烧,背上的伤口也稍稍愈合了些。
关岱来给将军送早饭,顺带提议道:“将军,一会儿可要叫大夫来为您上药?”
江千渡蓦然想起那日柳竹对他说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也流露出点点笑意。
关岱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到换药,将军就这么高兴?
“不必了。”江千渡神色恢复正常,冷声道。仿佛刚刚关岱所见,就是一场错觉。
“是。”
江千渡抓紧批完手中的公文,午后时刻缓步踱到了柳宅。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院内,此时,裴如峰正在教柳林一套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