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所指,正是玉华楼第五层,东侧靠江的一间宽敞房间。
“整座玉华楼一二层为歌舞宴饮之地,三四层,是插花弄玉之所,五层为贵客所居……”
“我当日于玉华楼醉酒,掌柜识得我是襄王世子,便将我安排到了五层楼的房舍。”
“与那位青荷大家对门而住,不过她乃卖艺不卖身,我也无此心,第二日略饮薄茶便走了。”
众人噢了一声。
沈翊拍了拍夏诚武的肩膀: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叶一心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杨子陵点点头,深以为然:
“那女人冠冕堂皇,始终一副悲天悯人之态,看着很假,一点都不真。”
夏诚武苦笑不语。
忽然,阿月插话问道:
“那个,插花弄玉之所。”
“是什么意思?”
阿月从沈翊肩膀探头出来,睁着纯真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发问。
沈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阿月探出的脑袋按了回去,严肃认真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阿月轻哼一声,叉着腰,抬手比了比自己只矮沈翊半头的个子:
“我才不是小孩!”
沈翊轻咳一声,转头问道:
“商统领,这青荷大家何时登台?”
商子羽眼中带笑,声音却是依旧稳重:
“就在今晚。”
……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长乐街上玉壶光转,鱼龙起舞,热闹非凡,人群如洪流涌来,更显熙熙攘攘。
只因这凌烟坊的青荷大家。
要在玉华楼登台献技。
而玉华楼,便坐落在长乐街尾,一座五层琼楼,与天涯阁遥相呼应。
凌烟坊。
是皇家专门培育礼乐大家之地,能从凌烟坊走出,便是代表皇家水准。
是以白帝城这些江湖糙汉,甭管之前听不听琴,也别说认不认识青荷,单单就和“皇家”沾边,谁不想来沾沾那坐拥天下的富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