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西北独有的烈酒,唤作西风烈。
清风摇头晃脑道:
“西出玉门,就离开了大夏国境,再过河西古道,便到了西陵地界。”
“在大夏便是至交亲朋给人送行,西送至这玉门,也就到头了。”
沈翊饮一杯烈酒入喉,笑道:
“岂不是,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玉门无故人。”
清风醉眼朦胧,指着沈翊迷迷糊糊道:
“嘿,有那感觉了。”
“要是那陈书生认识你,肯定引你为知己。”
咚。
清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沈翊摇了摇头:
“这酒量,啧……”
再斟再饮,他才刚刚热了身子而已。
翌日。
沈翊和清风在驿站吃过羊汤,便准备出发,出发之前,清风眼睛微阖,掐着默算。
片刻之后。
清风睁眼轻咳一声:
“今日出关。”
“大吉!”
沈翊眉头一挑,两人这一路行来,每日一卦,还没独独没遇上过大吉呢。
只是刚刚吃饭的时候,驿站掌柜才说这连日来都是黄沙漫卷的天气。
多少商旅更是因此滞留玉门止步不前,他还建议沈翊两个多留些日子,看看天气再出关。
就这么恶劣的情况,偏偏出了个大吉?
沈翊对此持保留观点。
算完每日一卦,两人纵马而行。
随着人群西出玉门。
没入漫天的黄沙之中。
两个时辰之后。
沈翊望着四面八方起伏连绵,黄浪翻涌的沙丘,炽热的烈阳刺得他不由眯起了眼。
身旁。
清风的一袭青衣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消瘦的身躯,感觉随时会被掀翻。
“道士,说好的大吉呢?”
“这就是你带的路?”
沈翊虚着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沙丘之上,举目四望,皆是黄沙漫漫,根本辨不清该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