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事务。
而清风虽然嘴上叮嘱和安慰洛哲加,但是心中却是止不住地叹息。
罗刹教的这条路,何其艰难。
西陵佛宗有多少寺庙,先天外罡难以计数,宗师、大宗师屡见不鲜。
更勿论千年传承之地。
总该有天人活佛的强者坐镇。
面对这样的对手,想要灭教立新,无异于天方夜谭,异想天开。
他甚至不知无心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他为了将洛哲加一小波人解救出心魔,指明了一条绝难走成的道路。
这条道路。
可以预见。
未来必定涉及西陵道统之争。
罗刹教现在愈是发展壮大,未来便愈有可能酿成难以估量的尸山血海。
今日于绿洲所见之美好。
他日恐怕顷刻便会灰飞烟灭。
若以未来观之,无心今日之点拨,又是对,是错?
清风眼现复杂之色。
一旁的沈翊一眼便明白这道士心中所想。
道士惯于掐指一算,勘测未来。
所思所想,便不自觉从未来瞰现在,只是如此一来,因果纠缠乱如麻线,怎能事事看破,不免因此顾忌重重,心受约束。
清风迟迟未踏破宗师。
一方面的原因,
是体虚不补,气血亏空。
另一方面,便是在此处心性未臻至通透圆满,犹有疑虑。
沈翊想了想,开口道:
“未来多变数。”
“如果西陵佛宗的统治终不为世人所容,就算没有无心这个世尊点化罗刹,未必不会出现其他什么佛陀担此之职。”
“我辈武人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把握能够把握的当下,去改变能够改变的未来,何需杞人忧天。”
清风哑然一笑:
“你和无心和尚倒真有几分相像。”
“都有一份不拘礼法的张扬。”
沈翊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他这般胆气,若是我的话,救了人就会离开,更不会有罗刹的诞生。”
沈翊此言落罢,旋即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