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义堂中兜兜转转,探遍了所有规制有成的房舍,或是修在核心区域的殿宇。
但皆是一无所获。
若是一间房一间房地展开地毯式搜索,沈翊却是力有未逮,恐怕还没找到,天都亮了。
正当他寻思他法之时,却忽然看到一道血影自刚刚巡守队伍走过的广场一闪而过。
沈翊当即精神一振。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不睡觉,竟然还有别人来造访这信义堂。
他立刻纵身而起。
与其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乱撞,不如跟上去看看,或许有新的发现。
于是沈翊敛起气息。
纵身一跃便无声息地吊在那人身后。
他本就是一身夜行黑衣,武道真意如烟云飘渺,散于周身,完美融入夜色之中。
虽然血衣楼的血衣修为精深莫测,然而想到发现身后的沈翊,却是异想天开。
很快,沈翊便发现了。
这道血影不像是沈翊一样无头苍蝇。
而是有的放矢,穿过数个大殿之后,来到西南一角的一间平平无奇的房舍。
沈翊眉头一挑。
到地方了。
房舍门口有两名信义堂的帮众值守,但见那裹着血色大袍的身影,只是一挥衣袖。
两道黑影自袖袍之中劲飞而出。
电射一般掠向两名值守护卫。
两个护卫虽是信义堂精挑细选的精锐,但又怎能挡得住血衣楼的血衣杀手。
两人只觉眼前一花。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血衣飞身掠出,衣袍猎猎飞舞,顷刻伸手扶住了即将跌倒的两人。
然后,身形一翻,便纵入院墙。
沈翊紧跟上来,并指探了探两名护卫的鼻息,没想到这血衣竟然留了活口。
而刚刚自衣袖间掠出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