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他几乎被身上的剑伤和掌劲带来的剧痛折磨得有些麻木。
萧震北拎了一把太师椅。
坐在公孙清的面前,面带难掩的怒容,一把将其衣领扯起,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背叛信义堂?!”
沈翊则是靠坐在一旁,暂时没有插嘴,这毕竟是人家帮内事,自该萧震北主审。
公孙清瞥了一眼萧震北,眼中亦是闪过一抹乖戾,怒斥反驳道:
“我没有背叛信义堂!”
“我只是背叛你,萧震北!”
“你不配当信义堂的堂主,你不配统率西北绿林,你就该专心去当朝廷的狗!”
萧震北瞳孔剧震。
公孙清猛烈咳嗽两声,冷笑道:
“很吃惊吗?”
“我知道你和徐云锐都是秦王府的走狗!”
“你们精心操练的悍勇精骑,根本就是秦王安插在信义堂的旗子。”
“奔狼寨,狂沙帮,飞风寨……”
“绿林道上多少家山寨被剿灭,背后没有你们给秦王府递送消息!”
“吃里扒外,勾结朝廷,有你们在,信义堂如何做得西北绿林的龙首!”
听闻公孙清的言之凿凿。
萧震北怒极反笑:
“奔狼寨屠戮乡里,狂沙帮掳掠人口,飞风寨奸淫妇孺,早就过了绿林道的底线。”
“哪个不该杀,哪个不该灭?!”
“而你却仍然为他们开脱?我竟没看出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辈,忠孝山信义堂的名字,真是让你污了!”
公孙清丝毫没有悔悟之意: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既然投身绿林,又要用那些侠义道的条条框框束缚自己,萧震北!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