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无相言之凿凿,未等明辩,这一口黑锅已然扣在怒潮帮的头上。
顿时激得怒潮帮众一片哗然。
有人更是忍不住长声大喝:
“你放屁!”
“那客船爆炸根本不是我们做的!”
“巨鲸帮贼喊捉贼!”
“镇抚司蛇鼠一窝,令人作呕!”
这话骂得属实难听,而且通义顺达,完全不像是只会动武的大老粗。
沈翊一瞧略显惊讶。
出声的竟是那长得五大三粗的老赵,一众怒潮帮众听罢更是高声叫好。
然而,令无相却是脸色陡然深沉,一个一脚就能碾死的蝼蚁,竟敢嘲笑他,这对令无相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放肆!”
“竟敢诋毁朝廷命官!”
一声暴喝响起,副使张子洪身形一掠而出,便好似一阵黑旋风刮向怒潮之众。
探掌便抓向老赵。
老赵哪里是宗师对手,宛如石头一样愣在原地,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一道蓝衫却是后发先至,倏然出现在老赵身前,锵的一声,腰间长剑骤然出鞘,剑出如羚羊挂角,不着一丝烟火之气。
刹那间,一团光雨便在张子洪的眼前暴开,目光所至,重叠剑光如雨如雾。
若不收手,
便是当场臂断腕折!
张子洪大惊失色,急忙收手。
他刚刚出手,本就打着先声夺人的念头,势头如疾风般迅猛异常。
只是被纪丛云这么一迫,又不得不急急收势,这么一放一收之间,真气就好似滔天巨浪骤然被狭堤拦阻,轰的一声,逆冲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