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当下本就风雨飘摇,如此天灾之下,还不拨粮赈灾,那就是要官逼民反了。
而玄衣卫们也意识到这次遇上了高手:
“敢问阁下是谁?”
沈翊淡淡道:
“我来,不是让你们问问题的。”
玄衣百户感受到那一闪而逝如山崩天倾般的气势,当即知道自己失言,连忙道:
“朝廷赈灾粮十天前已经拨下,衙门已经拨给青阳各大世家豪绅,令其赈济属地灾民。”
“这赵员外,亦属此列啊!”
沈翊眸光一闪。
冷哼道:
“那尔等可知这赵员外以公充私,卖粮敛财的事情!”
“这……这……”
沈翊观其反应,便知道镇抚司里,有人当时知道的,只不过那些人收受贿赂,隐瞒不报,视平民百姓的性命如粪土罢了。
忽然李教头突然冲进厅堂:
“大侠,赵员外傍晚时候驱车走了,说是要回乡下,这里的事情全权交您掌管!”
沈翊嘿了一声:
“畏罪而逃。”
月黑风高。
一架马车在官道上隆隆疾驰,车里坐着的是赵员外,两名护卫以及他那面色苍白的儿子,赵勇。
他的妻子早亡。
浪荡半生就留下赵勇这么个儿子。
他本想留下万贯家财给赵勇。
他日自己魂归地府也能稍稍放心,没成想,竟然碰到了沈翊这个瘟神。
不仅自家养的一干护卫在他面前脆如纸虎,就连镇抚司请的高手也完全不是对手。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故而他听说沈翊要留了玄衣卫的性命要审,就知道要遭,赶紧找了个由头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