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朝廷出力赈灾,安抚百姓,自然也该收些利息,非独我家如此!”
各镇各县莫不如是啊!否则谁愿意帮着做这分粮赈灾的苦差……”
沈翊长身而立,心中有一种无力,官字上下两张口,喂不饱上面,怎么流到下层百姓。
然人心贪欲无穷无止,
又怎能奢求上位者知足呢,便如这赵员外,良价日翻一番,斗金立进。
代价,却是一个个村落乡县里,平头百姓们的性命。
沈翊收拾心情,重新望向赵员外。
赵员外以为沈翊听了进去,心中刚刚燃起一丝希望,却听得沈翊沉声道:
“我承认你说的。”
“世道如此,我无法强求。”
“但,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我,是来杀你的!”
刹那间,仿佛有山岳轰然落下,赵员外七窍流血,立时身亡。
阿月翻身自乌云踏雪背上跃下。
蹲在赵勇身旁。
“沈翊,这个还没死哩。”
赵勇先前重伤,此刻又被这么一摔,三魂七魄都好似摔了出来,但确实还没死。
迷迷糊糊间,他睁眼看到那日思夜想的紫衣姑娘,他嘴角露出痴汉笑容:
“姑娘……”
赵勇颤颤巍巍抬手,抓向阿月的手臂,阿月只是盈盈笑意,没有动。
噗。
他的手碰到了紫衣,一股肉眼可见紫色沿着手背脉络,瞬间蔓延至赵勇的全身。
刹那间,赵勇好似清醒了。
周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痛楚,好似将他扔到油锅里煎炸,气血逆行,整张脸变得赤红发紫。
沈翊问道:
“现在呢?”
“不到一刻钟就死咯。”
阿月看着痛苦挣扎地赵勇,依旧是笑眯眯地说道。
“走吧阿月。”
“我想我们得在青阳郡多停留一些时日了。”
“噢。”
沈翊翻身上马,探手将阿月拉上马背,一抖缰绳,纵马远去。
尸体,无需处理。
因为青阳郡,还会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