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丰怒不可遏。
元圆儿偷看了眼元若芷,捂住魏浩的嘴。
“爹爹,别胡说八道。”
“好好好,爹爹不胡说八道,不胡说八道。爹爹的错,爹爹打嘴。”
对女儿,魏浩没辙。
元若芷气到发狠,死死掐了魏浩内胳膊一把。
“你是大楚人士,有价格低廉的纸张,为何不给大楚谋福?可知能培养多少人才?若是将刊印不三不四的肮脏书籍,去刊印四书五经,伦理道德,普天之下文人学士都该称呼你一声圣人,欠你人情。”
“圣人啥呀?谁特么要当圣人?”魏浩摇头晃脑,讲啥都不答应,“何况,你真觉得供应京城是好事?你错了,想的太简单!为夫给你科普下,什么叫蝴蝶效应。凉县要插手一个行业,便会导致行业整体洗牌。这一动荡,牵连多少工人,可懂?所以,我不插手大楚商户,某种程度来说是保护大楚。”
歪门斜说,元若芷气笑了。
“怎么?你是在做善事咯?假慈悲?”
”唉呀,娘子不懂,还是理解下为夫的好。回去吧,逛的累死了,第一天的展览品就这,没啥意思,重头戏在后边两天。”
魏浩说的不假,重头戏的确在后两天。
比如缝纫机、自行车、三轮车,一面世,全场震惊。
元若芷也三番刷新三观。
这天,拍卖会。
魏浩一身正装,站在台前。
下方,是五湖四海商人。
几天下来,凉县掏空了他们的钱袋和精力,但每一个人都跟都打鸡血似的亢奋。
真正的有钱人,都在等着这天。
魏浩拿着喇叭高吼。
“诸位恩客的支持,魏某感恩。几天下来,想必大家收获颇丰。”
马如海操着公鸭嗓大吼:“钱袋子鼓鼓的,魏大人,等您勒。”
“对啊魏郎,这几天小老儿我梦里全是你!”一个胖老头拍拍肚皮,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