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弟可是再三嘱咐,不能让他爹再次重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放心放心,师尊自会理解。”元立勇心不在焉。
“你懂个球!”元定山懒得和他废话,匆匆忙忙进宫,见元若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若芷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头也不抬,也没让她皇叔起来的意思。
元定山就那么跪着,良久才道:“陛下……”
“皇叔应当是为户部一事过来的吧?”元若芷打断他。
“并非此事。”
在元定山看来,六部全下马都跟他没鸟关系。
“非也,臣是位魏忠义一事而来!臣认为,陛下不应复用魏忠义。魏忠义和奸相妖妃同流,承蒙陛下大赦,才饶他狗命。”
“朕仔细翻阅了当年卷宗,他是冤枉的。因与奸相意图背道,所以被贬。原本他儿子分配到江南当官,因他转调凉县。如若同流合污,岂能如此?”
元若芷冷笑,并未拆穿对方谎言。
“朕自有想法,朕用定了魏忠义。倘若朕连这点权利都没有,皇叔还是赶快和内阁商量换天子吧。”
元定山一愣,总觉得元若芷像换了个人,连连苦笑。
“陛下误会,臣惶恐。”
“朕知道,你为大楚兢兢业业,现在大楚朝不保夕,不刮骨疗伤是不可能恢复盛况的。放眼天下,朕又能信任几个?皇叔应该可以成为朕所信任的人吧?”
“臣愿为陛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元若芷内心嗤之以鼻,“是么?那内阁那边就拜托皇叔了。前户部尚书丁克森,已经录了口供,如果内阁问起来,皇叔便将口供给他们看。”
说完,一份口供甩到元定山面前。
元定山拿起来看了眼,故作愤怒滔天。
“什么?这群该死的如何敢?”
“敢不敢的,也就那么回事。户部那群狗贼,必死无疑。三天后,朕要其血染午门。”
“臣知道了。”元定山点头,“那群狗贼,确实该死。”
有了口供,和内阁就能谈判,至少不会陷入被动。
人走后,元若芷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