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生活,他们闹哪样,想干嘛?简直贱命,人心不足的贱命。陛下,末将愿亲自带兵镇守,将他们镇压。”
“万万不可,百姓不懂这些,他们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写得出如此长篇大论?
必然是当地门阀,在背后作妖。
我朝策略与律法,对门阀不利,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以臣看来,得先标记世家门阀,一网打尽,讲根治了,剩下的标会好治很多。”
这话一说,众人附和点头。
“不错,先将根治了,让那群门阀好看。”
魏浩叹息,失望。
身边人才有,但没有出类拔萃的,动不动就是要杀杀杀。
可以杀,却要有规划与目标。
目标和规划是让百姓归心,那怎么杀都行,奔着目标去。
可没有目标,纯粹为了泄愤,血债血偿而杀,那就是暴政,百姓绝不会认可。
故而目的不一样,引导方式不一样,做着同样杀人这件事,造成的结果就绝对不一样。
魏浩当然不在乎背骂名,可大秦想长治久安,就得将打下来的地方消化。
马师爷急忙摆手:“万万不可,百姓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没文化的愚民,不可以以暴制暴。如果派兵镇压,一定会掀起更大的反弹。白马洲能镇压住,别的州府呢?我朝新增数千里土地,总不可能让他们全都服我朝吧?我朝要发展,就不能在内耗中无止境的消磨。”
魏浩眉头一挑,“马爱卿,可有办法?”
“老臣认为,全面推广制度操之过急,应当像以前那样稳扎稳打,缓慢推进。”
马师爷压力巨大,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道。
“对百姓来说,自己所在的家乡,成了被割让出去的他国战利品,莫名其妙换了国籍,内心是惊慌失措的。
这时,只要免掉百姓的徭役和粮税,他们就会觉得陛下是好人。
然后,再从周边州府动作,等他们看到周边百姓有山林、土地,就会嫉妒眼红。
那时,即便朝廷不强制重分土地,他们也会觉得朝廷不公平,干嘛不给他们划分,而上书嚷嚷着要求陛下从行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