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伪善得令人心惊。
“所谓的衣带诏,纯属虚构。但朕确信,元定山知道你还活着。而且,他也不知道元若玉是不是你儿子。”
魏浩讥讽:“你根本没生育的能力。”
闻言,元定乾那平静如水的脸上,终究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但随即,那波动又恢复了平静。
“照你这样讲,若芷又该如何解释?”
“若芷是否是你亲生,判断并不复杂,我国有辨别血脉之术,只需取你一丝毛发,便可得出真相。”
元定乾沉默,良久才叹息。
“不得不承认,你的推断很厉害,但事实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肮脏。”
“肮脏?笑话。”魏浩嗤之以鼻“你两次征伐野蛮部落,并非为彰显威严,而是自取其辱,让那些人见识到你的愚昧,你才能更好生存。若你真心爱若芷,怎会让她孤身一人在宫中?
曾经凉县的惨状,朕岂能不知?
朝廷对那里的冷漠,更是显而易见。
再者,有凉关存在,野蛮部落虽然强,但绝对无法突破。
所以,有何值得一战?
即便战胜,又能得到什么?
既然不能,无利可图,你为何屡次发动战事?
野蛮部落对凉县的掠夺,又不是近几年才有,而是几百多年来一直存在。”
最开始,魏浩弄不懂。
但现在,他弄懂了。
元定乾是在自污求自保。
“我承认,是我的过失,现在说再多也已于事无补。”元定乾沉重叹息。
“别急着扮演受害者。”魏浩语气冰冷,“你既然没有将衣带诏交给元定山,那么元定山忠诚于你,自然不会篡位。
毕竟,相国担忧遭受世人指责,难道元定山就不会顾虑同样的指责?
因此,朕推测,大体是你暗中指使元定山支持若芷称帝。
原因显而易见,她是女人,这本身就让她处于名不正言不顺。”
“你诈死逃走,让若芷登位,元定山纠正混乱,为大楚争取喘息的机会。
你的目标明确,隐藏实力,等待时机。
只要时间允许,你将再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