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岁欢显然在用一种与他划清界限的方式在抗拒着他。

    姜岁欢并不畏惧他阴沉的脸色,“你知道六年前,我为何离开幻灵山与你不告而别么?”

    这件事,始终是凤西爵心中最大的伤痛。

    两人前一晚还约好一起去给人拜寿送礼,第二天就被告知人不见了。

    即使时间过去六年,仍忘不了被她丢弃时的寂寥与失落。

    “你不是说,那天晚上你爻了一卦,算到你爹有危险么?”

    姜岁欢点头,“我那晚的确爻过卦象,我爹也的确在那段时间旧疾复发。”

    “不过我离开幻灵山,此后与你不相往来,与我爹生病没有关系,而是因为那个卦。”

    “那晚的卦象直至今日都让我难忘,卦象说,我与七哥,此生此世都没有缘分。”

    “若逆天而为,必遭天罚。”

    凤西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此生此世都没缘分?”

    姜岁欢重重点头,“是!”

    “所以六年前,你话都不留一句,就那么跑了?”

    “七哥,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你并非我的良配。”

    凤西爵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秦淮景是不是你的良配?”

    怔愣片刻,姜岁欢摇头否认,“他也不是。”

    凤西爵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既然我和姓秦的都不是你的良配,为何你宁愿嫁他,也不嫁我?”

    他手劲很大,仿佛下一刻,就会把眼前这个小女人给捏得粉碎。

    姜岁欢默默承受着他的怒气,“关于我为何要嫁秦淮景,我已经向你解释过。”

    凤西爵怒气不减,“你那番解释在我听来屁都不通。”

    什么宿命,什么孽缘,他对这些神神怪怪不感兴趣。

    “人生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才是王道。小小年纪便把事情想得那么远,你不嫌累?”

    凤西爵很想扒开姜岁欢的脑袋看看。

    十八岁的小屁孩,整日算天算地算自己,难怪南宫晏勒令他五年之内不准再碰这些玩意。

    “但凡你测出来的卦象可以帮到自己,白玄冥一家六口……”

    这句话说出口,凤西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