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当然不可能天真到眼前这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子,是昭阳公主自己攒的。

    何况这里是昭阳公主府,而不是她的夫家镇国公西府。

    就意味着她的夫家对这笔财物并不知晓。

    “难道这些黄金都是不义之财?”

    凤西爵也没瞒着姜岁欢。

    “还记得你不久前受沈确之邀,去皇城司救了一个要服毒自尽的犯人么?”

    姜岁欢点点头,“有点印象。”

    那人熬不住刑讯审问一心想求死,后来被她和陆机联手救了回来。

    凤西爵说:“沈确力保此人不死的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口供。”

    “秦芷虞的这间库房,便是那人受刑不过供出来的秘密之一。”

    “这一只只金元宝,都是各地官绅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

    “通过各种手段送来京城,有的买官,有的买命,所图不过是一个利字。”

    “而秦芷虞这些年之所以大肆收受贿赂,表面是为了中饱私囊,实际上么。”

    凤西爵冷笑一声:“是为了她的鸿图大业在做筹谋。”

    姜岁欢早就知道秦芷虞野心勃勃,与其说她想做皇太女,不如说她更想做大晋朝的第一女皇。

    “等等!”

    姜岁欢从凤西爵这番话中抓到一个重点。

    “皇城司的犯人多数都与南楚细作有关,我上次救回来的那个人,为什么在放出口供时,会把昭阳公主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