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早逝的兄长,盛婉书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遗憾。

    直到二人出了地宫,盛婉书还不厌其烦的给姜岁欢讲述盛光年的丰功伟绩。

    “他只年长我不到两岁,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可小时候,却处处礼让我这个妹妹。”

    “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我面前。”

    “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肚子里怀你的时候,我身体有一阵子非常不好,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生病,差点没能保住你。”

    “你父亲那时忙于政务,根本没时间顾及我的感受,是你舅舅一次又一次请郎中入府为我看诊,才勉勉强强把你保了下来。”

    听到此处时,姜岁欢无法形容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虽然她没见过盛光年,但两人之间却在冥冥之中有着一种诡异的牵连。

    若真如盛婉书所言,当年没能保住她这一胎,她出生那晚,盛光年也许就不会死了。

    见姜岁欢一路沉默,盛婉书以为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都怪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都已经是离世多年的故人,说再多,悲剧还是会发生,人也不可能活过来,只能徒增亲人的悲伤罢了。”

    “说到你舅舅,生了一双很出色的儿女。尤其是你的表兄盛其琛,前些年沙场立下战功,被朝廷封为雪衣侯。”

    “大概也就这两日吧,你表兄就会来京城了,可能会在姜府暂住。”

    “到时候,你们兄妹定要好好认识认识,我相信你们一定很谈得来。”

    姜岁欢:“……”

    跟盛其琛谈得来?

    她这个很多事情还被蒙在鼓中的母亲,恐怕还不知道她与盛其琛,因着白家的关系,势必会走上敌对的位置。

    “盛其琛来京,为何要暂住姜家?盛家在京城没有住所么?”

    盛婉书很殷切地回答了姜岁欢提出的这个问题。

    “自从你舅舅去世之后,盛家举家搬迁至江宁,你外公当年痛失爱子深受打击,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

    “与京城这边的气候相比,江宁更适合年纪大的人调养身体。”

    “你父亲也总说,等我们年纪都大的时候,就搬去江宁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