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姜政言都会无条件投降妥协。
谁让小时候,他被元帝救过命呢。
每每回想前尘往事,姜政言都无言以对。
秦唯昭在其位不谋其事也就罢了,就连说话,也喜欢往别人的肺管子上戳。
忍无可忍的姜政言没好气地反驳回去。
“对,我女儿现在是不认我,可她好歹也叫过我那么多声父亲。陛下呢?”
姜政言一点也不介意把刀子插回去。
“这么多年,可曾听过那人唤你一声爹。说到底,我们都是失败的父亲,陛下,从今往后,还是谁也别嘲笑谁了吧。”
看着姜政言气急败坏地离开御书房,挂在元帝脸上的调侃笑容渐渐消失。
谁说不是呢。
他在嘲笑老友的时候,自己的处境也并不比别人好上多少。
尤其是皇帝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真是无聊又无趣。
很早之前,他就想退位。
可世间唯一有资格接他位置的人,却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
想到那个连一声爹都不肯叫他的混球孩子,元帝忽然觉得,他与姜政言不愧是情同手足的难兄难弟。
白家葬礼结束之后,姜政言数次提出要见姜岁欢。
不管从前有什么恩怨,既然都是一家人,就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把所有的问题都摊在明面上协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