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岁欢以决绝的方式离开姜家,盛婉书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
姜政言起初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而且从妻子对待姜岁欢的态度中也不难看出,母女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深。
没想到局面完全脱离控制。
姜岁欢的突然离开,受打击最重的,居然会是盛婉书。
担心继续留在这个伤心地会不利于妻子调养身体,姜政言只能狠下心,让老三尽快安排人手,把人赶紧送去江宁。
江宁山好水好,气候也好,而且那边还都是盛婉书的娘家人。
换个环境调养几个月,等心情彻底平复时,再派人把她接回京城团聚。
姜云霄自然没有异议。
“只要母亲肯坐上马车,我明日就亲自带人送她去江宁。”
姜政言也知道,妻子其实并不想走。
她想见姜岁欢,想要当面与她道歉。
可姜岁欢为白家下葬之后便避不露面。
就算她露面,也未必想见姜家人。
倒不如给彼此一个缓和的时间,等大家都能做到心平气和时,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就在这个节骨眼,姜时安回来说,今日朝堂,凤西爵为了维护姜岁欢的名声,把章致远给踢死了。
陛下大怒,不但下令杖责凤西爵,还当场削了他的官职。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政言意识到,近日的朝堂,可能要变天。
还没等姜政言搞清楚凤西爵突然闹的这一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姜叙白带着一封刚刚收到的神秘信件回到了丞相府。
信封上写着“姜相亲启”四个字。
封口处盖着一块红色蜡印,印上只有一个字:晏。
看到“晏”字,姜政言心跳瞬间加快几分。
“叙白,这封信,从何而来?”
姜叙白如实回道:“在我平日办公的桌案上。”
他也不知道信件是被何人所放,就连什么时候放在他书案上的都不清楚。
要不是蜡印处显示出一个晏字,姜叙白也不会这么急着回府向父亲告知这件事。
姜时安说:“写信之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