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界不甚常见的情毒。
情毒性阴,对女子无伤,可一旦与男子交合,那蛊便会像蛇一般游弋到男子身上,不出十个时辰,经脉俱裂而亡,饶是贺观澜那等修为,也少不得伤及灵府,沦为废人。
苏映微在时,贺观澜与他处处相争。
如今旧人归来,以贺观澜对圣女的一腔痴情,保不准情难自禁,旧爱复燃。
要是他道心澄明,守住元阳,自不忍见昔日情人保受蛊毒之苦,以扶荧的慈悲心,定会拿着药回来救那群瑶山人;要是扶荧贪生怕死,愿守在贺观澜身边,就算他司离君是个正人君子,时日长了,也难免生出差池。
用他这批魔兵换他上仙之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宁随渊捻着指尖,不值一哂:“我倒要看看,那司离君,当真白玉无瑕?”
当夜,扶荧就被带出了九幽城。
同行的还有那几个给自己施了忘却咒的小修客。
几个年轻的小修客迷迷瞪瞪,意识不清,摆明是被宁随渊操控了神识。
他骑在自己那匹威风凛凛的双头狼坐骑上,手臂撑着狼首,微微俯身面视扶荧:“本尊已经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你是已逝仙医的幼妹,因被长兄牵连,不幸落在我这个魔头手中。他们侥幸逃出九幽后,顺路也带上了你。”
宁随渊说着,丢来一块令牌:“喏,你长兄的腰牌。”
那块冰冷的牌子不偏不倚砸在扶荧怀里,上面印着名字——子言,药仙坊。
扶荧收紧令牌。
宁随渊不忘安抚:“你大可放心,本尊向来信守承诺,在你回来前,定会好好安顿那群瑶山人。”
一个万人唾弃的魔头说信守承诺,属实招笑。
扶荧清楚眼下宁随渊奈何不了他,不忘趁机挖讽:“这是九幽,是否守信不过帝君一句话的事,何必劝慰于我。”
宁随渊听罢不恼,再次压低身躯,似笑非笑:“的确。所以你莫要再说些我不爱听的。”
扶荧止了声儿,轻轻摆弄着斗篷上雪白的绒边。
见她乖了,宁随渊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起身拍了拍手,派人牵来几匹高头大马。
扶荧选了一匹小体型的骑坐上去,在一声喝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