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岁岁……
这个有些敏感的称呼让以星河抖了抖睫毛,面无表情地翻过炸得焦黄的鱼片,没什么人味儿地道:“香辣鱼片。”
一瞬间,戚长洲的脸上划过一丝僵硬,笑容的裂缝却很快就修补好了。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微亮,像他怀里安静趴着的猫,带着些许试探,“你……喜欢吃辣的?”
这个问题……
以星河回望过去,反问道:“难道你不行?”
“……我,”戚长洲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垂下了头,小声叹道,“不行……”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感知疗愈体确实不太能吃辣。
“喵呜~”岁岁似乎是听懂了什么,按着爪子拍他的手臂,一双猫眼眨巴着看他,眸中竟有几分同情。
嗯?它这是什么眼神?
戚长洲与之对视,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他正欲和这小家伙理论理论,就听见正在煮鱼的人说:“在我这里,不能吃辣的都坐小孩那桌。”
“那不行,你见过二十七岁的小孩儿吗?”戚长洲反驳他道。
以星河倒上酒,准备辣椒煮汤,闻言瞥了他一眼,思忖着——也确实没见过这么高的小孩儿。
“算了,那你就坐岁岁那桌吧。”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打算给这个不能吃辣的客人单独做点清汤寡水。
毕竟,以星河是无辣不欢的主儿。
几十分钟后,戚长洲望着眼前这份儿童套餐一样的食物,嘴角微微抽搐,看向以星河的眼神顿时带上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以星河夹了一筷子麻辣鱼片,一口吃掉,再伸手时还不忘问戚长洲,“你怎么不吃?”
戚长洲知道这人是为了报复他才这么坏心眼,但眼前这一盘水煮菜着实是令他有些食不下咽。
不过,若是他能消气,再吃两顿也无妨。
抱着这样的决心,戚长洲动筷了。
淡而无味都东西囫囵送进胃里,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最后他还是选择尝试一下以星河吃得很欢快的麻辣鱼片。
顶着以星河的目光,戚长洲的脸迅速红温,耳朵也像被烧着的云一样,红得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