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表现表现,回去后必定会被祖婆婆训斥。
贺芳亭看她一眼,给她个面子,笑道,“我也不知。”
吩咐一旁的白薇,“去小厨房,让他们写个方子,给姚少夫人带回去。”
姚氏连忙道,“多谢!”
贺芳亭:“不客气!”
看,她就是这般知礼的人,别人只要不欺到她头上,她都彬彬有礼,从不给人难堪。
莫氏用力喘了两口气,实在厌倦打哑迷,沉声道,“郡主,有你这妻子,江止修仕途难得寸进。你该顾全大局,退让一步。”
贺芳亭:“当年贺、江两家结亲,您与韦阁老也是赞成的罢?”
莫氏:“对,但彼一时此一时!”
她记得很清楚,那年江止修忽然跑来,兴奋地说,长宁侯府有意将三房长女嫁给他,请老师帮他参详。
当时,夫君对江止修还不是很看重,只视作普通的门生,闻言大吃一惊,因为那三房长女贺芳亭,乃是福庄长公主的女儿。
但思虑过后,夫君认为此事可行。
其一,圣上好名,为了显示自己的恩德,不仅不会为难贺芳亭的夫婿,还会把他提起来,让世人知道自己善待外甥女。
其二,贺芳亭是福庄长公主的女儿,嫁妆定然丰厚。
于是帮着江家操办婚事,让江止修体体面面地娶了贺芳亭。
如夫君所料,江止修的升迁果然极为顺遂,很快就成为夫君臂膀,在朝中与夫君守望相助,同心协力。
夫君唯一没料到的是,圣上长寿,而且记仇,年纪越大,越能记起福庄长公主曾经给过的羞辱,迁怒于贺芳亭。
如此一来,贺芳亭就成了江止修继续往上爬的障碍,须得搬开。
贺芳亭自然也知道她什么意思,眸光渐冷,“用得着我的时候,是彼一时。觉得我碍事了,就是此一时。人心如此凉薄,真可畏矣!”
姚氏听得心有戚戚。
是啊,太凉薄了!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有用处、不碍事呢?
想想贺芳亭,真惨,为江止修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还贴进去大笔嫁妆,临了忽然被抛开。
别管那理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