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道,“娘,到了这种时候,您就不要再犟了,成全谢姨和父亲罢!”
他今日一大早告假回家,就是为了让母亲点头。
母亲再抗拒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贺芳亭一哂,如果这是别人的儿子,她会笑一句蠢,可这儿子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的,只好在心里默默把蠢字换成天真。
“儿啊,你以为,谢梅影还会嫁给你父亲?”
江嘉宇一愣,“为何不会?”
贺芳亭耐心地分析给他听,“身世大白后,谢梅影就是侯府贵女,等谢容墨承爵,她更是远昌侯的亲姑姑。这样的身份,怎能给人当兼祧妻子?就算她自己愿意,谢容墨也不会答应!如果答应了,往后怎么在外行走?怎么上朝做官?”
政敌只要说起这事儿,他就得先矮三分。
江嘉宇脸红脖子粗地道,“容墨不是那种人!他早就认定了父亲当他的姑父,还常说我父亲与他姑姑是天作之合!”
贺芳亭淡淡道,“身份不同,看事也不同。以前他们只是淮南乡下的孤苦姑侄,纵有救助灾民的功劳,也无法一跃成为名门。你父亲身为户部右侍郎,是谢梅影所能攀上的最高官,谢容墨自然觉得他们相配。可现在不同了,他们成了远昌侯后人,选择也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