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情深。
“郡主娘娘,您喝茶。”
白薇和青蒿对视一眼,小心地捧上茶盏。
大少爷真是太不孝了,一次又一次伤郡主的心。
贺芳亭接过来喝了一口,叹道,“你们不用担忧,我无事。”
也许是因为上次已经遭受过打击,有了心理上的准备,这一次她不算很痛苦,只是心里凉凉的。
民间谚语,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
她儿子媳妇虽没娶到家,也忘了她这个娘。
不,不是忘了,是怨恨。
可平心而论,如果他极力争取,表明非柳纤儿不娶,那么她纵使对柳纤儿不满意,也还是会满足他的心愿。
然而他没有。
她说了柳纤儿种种不堪之后,他就像是接受了,没有再提过。
所以她怎么会知道,他对柳纤儿如此情深呢?
更严重的是,柳纤儿已经出嫁,这遗憾再也弥补不了,宇儿对她的怨恨,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贺芳亭又叹一口气,感觉很糟心。
再想起被禁足的女儿,感觉就更糟心了。
晚间,贺芳亭照常去碧秋苑。
和前几日一样,李壹秋一页书也没抄。
为了阻止她给谢容墨做鞋,贺芳亭让仆妇收了她的针线筐,但她宁愿趴在桌上睡大觉,也不翻开书本。
看见贺芳亭进来,冷笑道,“娘,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这书,我是不会抄的,一个字也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