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贺芳亭,有罪的是贺芳亭,害了沈家、韦家的是贺芳亭!不是她谢梅影!
谢梅影正在恨天恨地恨贺芳亭,忽然接到了皇帝的贺礼,一套赤金镶珠头面,一副金丝并蒂华胜,两支伽楠香木手镯,都是内宫样式。
送贺礼来的是谢容墨,脸上没有半分喜意。
谢梅影心里也只有凄凉,颤声道,“容墨,我只能给江郎当妾了?!”
她也不傻,知道皇帝赐下贺礼是什么意思。
谢容墨也很难过,沉声道,“姑姑,我们回淮南去,在乡下过一辈子,不要这远昌侯爵了。”
如果姑姑愿意做妾,早进了江家门,还用等到现在?
皇帝要膈应贺芳亭,大可找别人做棋子,何必拉上姑姑!他们不奉陪了!
大不了什么都不要!
皇帝虚伪好名,只要他们舍下一切,料想也不会非得逼着姑姑去江家。
谢梅影一惊,“不,不能!”
她不想过以前那种日子,不想落魄清贫,遇到疫症就只能等死。
何况,容墨多年苦读,就是为了在朝堂上一展拳脚,她怎能耽误他前程?又怎能让他放弃远昌侯爵?
她不能这么自私!
谢容墨知她所想,皱眉道,“姑姑已经为我付出良多,不能再做此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