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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娘子猛拍自己大腿,眉飞色舞地道,“何止!方山长曾当着许多先生的面说过,谢郎就算未能承爵,光靠自己才学也必将扬名天下!”
贺芳亭微笑,“谢氏子弟果然出类拔萃。”
她这夸奖是真心的,谢容墨才去了云山书院多久?竟然就让上上下下心服口服,有心机,有手段。
施大娘子刚要附和,忽然想起自己吃着哪家的饭,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遗憾地道,“但他再好再出色,也是谢梅影的侄儿。”
所以这还是个敌人。
她坚定不移地站在郡主娘娘这边,岂是区区谢容墨可以改变。
贺芳亭笑了笑,又道,“这么说,云山书院的先生、学子们,对我都颇有怨言?”
欣赏谢容墨,就会贬低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有私心,都会偏向自己人,现在,谢容墨是云山书院的自己人,而她贺芳亭,就成了陷谢容墨于尴尬境地的恶妇。
之所以说是大部分人,而不是全部,是因为她的夫君和儿女例外,他们不向着她这个至亲,反倒向着外人,简直违背了人性,无比奇特。
施大娘子踌躇片刻才道,“确实有,但那些混账话,郡主娘娘不必听,免得污了您耳朵。”
文人的嘴,比他们戏子还毒,对郡主娘娘大肆批判,还说什么“一妇坏了两阁老,一女大义嫁侍郎”,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