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云山书院都得罪了她。
皇帝皱眉,“说的什么蠢话!”
顺安其实很有分寸。
比如今日打谢容墨,如果打死了,他肯定治她罪,还会借此机会削了她郡主之位。
但她不打死,留了谢容墨一命。
李荣贵轻轻打自己一巴掌,赔笑道,“奴婢蠢笨,实在看不透顺安郡主的心思。”
顿了顿,又道,“奴婢有种糊涂透顶的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不耐烦地道,“说!”
李荣贵:“顺安郡主,会不会是疯了?”
皇帝:“疯了?”
李荣贵有条有理地道,“是啊!圣上请想,谢氏降为小妾,又传出恶名,于她本是好事,然而夫君、儿女依旧向着谢氏,她心里能不难过?今日一双儿女又帮谢容墨骗她出来,任凭谢容墨对她无礼。而且谢容墨那计谋破绽百出,儿女却还是相信谢容墨,不相信她!当娘的人,怎受到了这种打击,她不疯才怪!”
贺芳亭很少外出,但每一次出去,明镜司都会派人跟踪。
所以他们知道贺芳亭为何打谢容墨。
皇帝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是,“她并无疯癫之态。”
李荣贵:“奴婢听说,有一种疯,是清醒着疯。外人看不出异常,其实内里已经癫狂。”
若不是疯了,怎敢给方山长下战书?
哪怕她打方山长一顿,甚至杀了,他都不会认为她疯。
可她却要用方山长最擅长的东西,去挑战方山长。
这不是送上门让人羞辱么?
皇帝还是不信,“皇妹的女儿,不会这么软弱。”
想了会儿,沉吟道,“这可能是障眼法!传朕的口谕,盯紧了!”
不怕她动,就怕她不动。
她动起来,才更有可能引那些人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