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但想必山长也知道,有的学问不分对错,只分高下,若只用对错去评判,未免狭隘。因此,我答一题,便请贵书院答一题,至于是学生还是先生作答,不必限制,也包含方山长您自己。”
只有启蒙幼童的课业,才能简单到用对错去评价。
看来方山长还是没把她放眼里。
却又处处给她设陷阱,估计是想快速打发她。
也是,这一战的时间越长,对云山书院越不利,飞快结束,才能证明书院的实力。
方山长:“你这是要逐一比试?”
贺芳亭莞尔,“山长现在才知?”
如果只是她答题,事情就会变成云山书院考校她的学问,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何况,输赢若都由他们定,又有什么意义?
今日这阵势,看起来是她仗着郡主的身份高高在上,其实一直高高在上的,是云山书院。
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道,“评判的先生也不能全是云山书院的,以防徇私。”
方山长微怒,“我们都是圣人弟子,怎敢徇私!”
贺芳亭心想你说这话自己也不脸红?
书读得多了,果然脸皮就厚。
笑道,“山长不必发怒,就当我小人之心罢。不如,请十位先生评判,云山书院三位,另外七位,就请在场的贤者。”
说着看向四周,“谁愿意?”
“老夫在此!”
萧山长当仁不让,立刻站了出来,其敏捷程度,和他圆胖的体格形成鲜明对比。
行简书院的其他先生,也踊跃报名。
方山长一看不妙,赶紧另邀别的大儒。
经过一番商讨,最终云山书院出了三位,行简书院出了两位,石崖书院出了两位,另外三位,也是京中有名的文人。
十位先生都发誓一定秉公评判。
众目睽睽之下,贺芳亭也相信他们不敢过于偏颇,否则就是损害他们自己的声誉。
规则定下,比试正式开始。
云山书院出的第一道题,绘画。
跟她比试的是童先生,在书院教的就是画艺,浸淫此道十多年。
方山长:“大家闺秀,多习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