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璎恨铁不成钢地道,“如果你真的认错,就不会想要留下娘,只会让娘走!”
留在江家,娘不开心。
离开江家,娘开心。
如果为了娘好,就应该赞成娘和离。
这么简单的道理,哥哥为什么就是不懂!
江嘉宇愣住。
贺芳亭将衣裙从他手里拽出来,也有些感慨,起身环视这熟悉的屋子,一字一句道,“我对江家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好一个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邵沉锋大踏步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江止修和江嘉宇不知他为何来此,都有些吃惊。
邵沉锋一手握着刀柄,沉声道,“奉圣上口谕,率三百人马,替顺安郡主搬嫁妆!”
又看贺芳亭,“敢问郡主,嫁妆单子何在?”
孔嬷嬷早已准备好,近前呈上。
邵沉锋粗略一扫又递还孔嬷嬷,凶神恶煞地道,“请嬷嬷指点核对,少一样都不成!”
孔嬷嬷知道他其实是向着贺芳亭,垂首道,“是!”
又点了青蒿、白薇及十多名侍女仆妇,按着单子搬嫁妆。
这十多年来的收益单子上没有,放在几个库房里,也得带走。
春明院里的物件儿,大部分已收好,邵大、邵二便指挥着兄弟们开始搬箱笼。
邵沉锋又对贺芳亭道,“这儿乱糟糟的,恐伤着郡主玉体,先回贺府罢。”
贺芳亭也有此意,微一福礼,“多谢王爷!”
拉着女儿出去了。
从邵沉锋带人进来,江止修和江嘉宇就有些懵,想要阻止,又知无法阻止,只能颓然坐在一旁。
邵沉锋走到江止修身侧,拍拍他的肩,笑道,“恭喜江侍郎,离了糟糠妻,纳了美娇娘。”
江止修心里像是吃了黄连,苦成一片,“恭喜?”
糟糠妻风华绝代,美娇娘其貌不扬。
镇北王肯定是在讽刺他。
邵沉锋一笑,又靠近他一些,“江侍郎,你明明爱重顺安郡主,却又对谢姨娘动了心,可知为何?”
这个问题,江止修疑惑已久,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