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笑道,“就算我没这么狠毒,只要学学江侍郎,弄个心爱的女子回家,你也过不舒坦。”
贺芳亭也笑了,“没错。”
邵沉锋:“哪怕我指天立誓,你也不会相信?”
贺芳亭笑道,“自然不信,天有阴晴雨雪,本就无定数。”
邵沉锋眼眸中笑意深深,“那么,你意下如何呢?”
贺芳亭看定他,徐徐道,“愿与君同归。”
此事的确风险很大,但相对的,机遇也很大。
扪心自问,她真愿意从此以后在皇帝面前当个伶人,只求保全身家性命?不愿意,太憋屈。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邵沉锋给了她另一种选择,风险虽大,她也愿意去赌一把。
她也有志向,她也有抱负,她也想人生绚烂。
前面几十年低调无声、压抑黯淡的日子,她过够了。
何况,谁规定她必须像陈阿娇、郭圣通?她也可以像吕雉、武曌。
如果到了最后邵沉锋非要翻脸,那就各凭本事。
有了江止修这个前车之鉴,她也会早早提防。
邵沉锋大喜,“你答应了?”
贺芳亭微笑,“我答应了!”
邵沉锋喜得一把握住她的手,“好,好!”
明知她答应的可能性很高,明知她并未全然信任,还是喜不自胜。
此时内心之喜悦,比斩首北蛮黑鹰王更甚。
贺芳亭不习惯邵沉锋这般亲近,微微一挣,他立时识趣放开,取下脖颈上戴的一枚狼牙递给她。
“这是我十二岁时,独自猎杀狼王所得,戴了二十多年从未离身,送予你!”
还要交换信物?
贺芳亭接过来,只见那狼牙形如弯月,温润如玉,隐约可见当年的锋利,微笑道,“十二岁便能独自猎杀狼王,王爷威武。”
类似的夸赞之语,邵沉锋不知听过凡几,但没一次让他像此时这般心境愉悦,笑道,“芳姐儿过奖了。”
贺芳亭听他这么叫自己,怔了下,解了一枚云纹玉佩递过去,“此物也随了我许久,虽不如你的狼牙贵重,也能聊表寸心。”
她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