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这才喝了他敬的酒。
又拉着沈侍郎诉苦,说自己不想娶贺芳亭,还说贺芳亭是河东狮。
江嘉璎本在内院,与小姨贺芳妍一起待客,听侍女传了这话,气得跑出来跟邵沉锋理论,“你以为我娘很想嫁你么?还不是因为舅公赐婚!哼,能娶到我娘是你的福气,你该回家烧高香!”
别以为一个竹子编的小蝴蝶就能收买她,她永远向着娘亲。
邵沉锋:“你,你,没大没小,还不叫爹!”
江嘉璎如实道,“我娘说了,我不想叫就不叫”
话没说完,被贺暄峪跑来拉走。
邵沉锋恼怒地道,“沈侍郎,你也听见了,顺安公主根本不是真心嫁我!”
沈侍郎暗想难道你是真心娶她?你二人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口中劝道,“孩子的话你也当真?”
正说着,一名宗室喝多了,醉醺醺地道,“邵王爷,此言差矣,顺安公主不是嫁你,是你尚主,哈哈哈!”
邵沉锋:“你才尚主,你全家都尚主!”
镇北王府的几名幕僚也面露不忿,看样子很想跟宗亲们争辩一番,那公羊先生还站了起来!
沈侍郎一看要糟,心说九十九步都走了,可不能毁在最后一步,赶紧叫来事先安排好的礼部官员,架着邵沉锋去洞房。
这几名官员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个个膀大腰圆,保证不让镇北王逃跑。
洞房就是贺芳亭的卧房,她完全没有陌生感,自在得很,此时已卸妆沐浴,换了玉色软烟罗的寝衣,外披淡黄色凤穿牡丹锦袍,舒舒服服地靠在大引枕上闭目小憩。
忽听门外传来声音,连忙坐好,青蒿迅速帮她整理衣裳。
见来的是邵沉锋,青蒿带着侍女们默默退出去。
送邵沉锋来的礼部官员用力关上门,恨不得从外闩上,但没这个胆,只能退到一旁悄然张望。
约莫过了一刻钟,发现邵沉锋没跑出来,这才安心回酒席。
“委屈你了!”
洞房内,贺芳亭和邵沉锋四目相对,突然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说完都是一笑。
邵沉锋上前几步,坐到她身旁,柔声道,“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