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
贺芳亭:“用了。你呢?”
邵沉锋:“我也用了,还喝了酒。”
贺芳亭:“肯定得让你敬酒。”
其实她有点奇怪,邵沉锋为何回来得这么快,成亲这一日,新郎官无论地位多高,都会被灌酒,不会很早回到洞房。
这是一种习俗,灌得越多,说明新郎官人缘越好。
人缘?嗯,明白了,邵沉锋在京城哪有什么人缘,大家都避他如虎。
邵沉锋又说了几句话,但具体说的是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说着说着突兀起身,道,“我去沐浴。”
贺芳亭指了侧门给他,“净房在后面,有热水。”
顿了下又道,“你带了谁来伺候?”
之前他们就说好了,她的侍女仆妇不近身伺候他。
邵沉锋:“不用,我自己能行。”
身为老镇北王嫡长子,他在家中也是养尊处优,起居奢靡,走一步都有人伺候,可能比贺芳亭还舒适。
但到了战场上,也曾在泥地血水里打滚,深入大漠时啃过草根,吃过生食,更别说自己洗个澡。
看着他的背影从侧门消失,贺芳亭忽然有些怔愣。
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
本以为能在江家平平淡淡终老一生,江止修却中年发癫,逼得她走出内宅,然后她和离了,晋封为公主了,如今还再婚了,年后还要去朔北,跟这再婚的丈夫琢磨着怎么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