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的天空又是这般高远辽阔,看得人心生豪迈。
邵静姝平时基本不说这些,一是自己说不清楚,二是别人听不懂。
此时发现贺芳亭能明白,有些欣喜,也来了谈兴,一向平淡的眉宇间有着傲然,“我是我,千百年来,世上唯一的我,绵延子嗣,或许是我的责任,可在这之外,我想作为我,邵静姝,好好地活着!”
“姝儿,你说得太对了!”
贺芳亭看她的目光充满惊叹。
邵静姝是女将军,已经让她惊喜一次,眼下又是一次。
她没想到,朔北会有这么一个人。
去年她走出江家后院的时候,想的也是好好活一次,免得白来这世上一回。
姝儿年纪轻轻,比她还通透。
这样的姑娘,老王妃和邵沉锋肯定也很喜欢,才会对简家诸多容忍,甚至不忍心过于指责简王妃。
因为她再有诸多过错,也为邵家生下了好女儿。
得贺芳亭夸奖,邵静姝脸微红,但还是坦然道,“王妃,我不想太早成亲。而且,我若成亲,必是有人令我心动,若我不动心,宁愿不婚。”
贺芳亭柔声道,“都随你意!”
邵沉锋吃够了怨偶的苦,定然也会同意。
两人正说着,贺容璎负手进来,嘟嘴道,“姐姐,你不等我,自己悄悄跑来找娘!哼,我不理你了!”
邵静姝拉她到身边,“要冰糖葫芦么?”
贺容璎眼睛一亮,忘了自己正生气,“要,在哪儿呢?”
邵静姝微笑,“一会儿带你去买。”
“好呀好呀!”
贺容璎又对贺芳亭笑道,“娘,也给你买一串,不,两串!”
贺芳亭揽住她们,宠溺地道,“好,娘也爱吃!”
朔北的冰糖葫芦跟京城的不同,更甜更脆,包的果子种类也更多。
府里也能做,但外面买的,似乎味道更好。
邵沉锋回来,看见她们三人坐一起,仿佛看见自家屋里三颗明珠,笑容从心里流淌而出。
次日送别邵静姝,各人都有许多叮嘱,邵静姝默默听着。
贺容璎依依不舍,眼睛酸酸的,但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