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这例子还真是无法反驳。
贺芳亭:“我自认教养长子也算尽心尽力,长子却偏向父亲,置我这母亲于不顾。”
季氏:“你那长子,真像传说那般忤逆?”
她所知道的江家传说,全都来自于“袁山长赐字记”,经常跟儿媳妇一起边看边骂。
贺芳亭叹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氏同情地道,“那都是前世的冤家,讨债来的!等债还完,也就好了!”
华英姐与贺王妃,这上头都没缘。
不过贺王妃好一些,还有小郡主和小世子,华英姐那三个,个个都是狼心狗肺。
贺芳亭笑道,“五婶说得对。”
她前世欠宇儿的债,大约已经还完。
又道,“我若不刚强,当时就被他们击溃了,可见性情刚强也有好处。”
季氏:“是有好处。但,但江家是特例,江止修那样的人不多。天下男儿,喜欢的都是柔顺贞静的女子。”
贺芳亭笑问,“例如徐芝慕那个外室阿兰?”
季氏:“她不是真的贞静,是假贞静,咱们不提她。”
每次提起阿兰,她都像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贺芳亭微笑道,“那么,天下主母,是否大多柔顺贞静、安于内室、温良贤淑?”
这没什么可辩的,季氏点头,“是。”
贺芳亭:“她们都能得到夫君的心么?”
季氏:
半晌才艰难地道,“未必。”
差不多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年轻貌美的小妾,丈夫们嘴上说着敬重发妻,真敬重假敬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宠爱的是妾室,如果不是碍于礼法、岳家、儿女,宠妾灭妻者肯定层出不穷。
贺芳亭感慨道,“可见,是否外出理事,是否性情刚强,并非夫君变不变心的关键。夫君如果生来薄情,妻子就算是天仙,也管不住他的心。”
季氏愣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依王妃之言,华英姐无错?”
贺芳亭:“自然无错,错的是徐芝慕,是徐家,不是项华英!”
正如她自己,错的也不是她贺芳亭,是江止修,是江家!
季氏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