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增华沉声道,“若能寻到好夫家,便让她们出嫁,若寻不到,郑家养她们一辈子。”
往后郑家会怎样,他也不知,富了富养,穷了穷养。
心里也知道,京城这些夫人、贵女的名节,都被那小畜生毁了。
又交待长子,“待你媳妇儿和女孩儿们回来,万不可轻慢。”
郑皓永如受侮辱,涨红了脸,“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子怎会轻慢她们?她们,她们是替我父子兄弟受过!”
如果昏君不扣押女眷,被扣押的就会是他们。
郑增华稍感欣慰,“你明白就好。”
一挥手,命儿子退下。
对于褚中轩,他现在只有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前段时日,他本来也想劝褚中轩赴玉丹河之约,但他也知道褚中轩不敢去,想找个稳妥的机会再开口。
谁知还没找到,许将军就跳出来苦劝,当晚许家下诏狱。
他也就不敢说了。
修筑堤坝,蓄水淹下游一事,褚中轩瞒着众臣,派了陈丽妃的父亲去办。
事发后才知,震惊得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半天没回神。
也对褚中轩彻底死心。
不用亲临现场,郑增华也猜得出玉丹河两岸、附近的百姓会怎么咒骂褚中轩,怎么咒骂朝廷。
听说还去了很多名士大儒,这些人手中的笔是笔么?不是,是刀。
凌迟朝廷和褚中轩的刀。
脸上的也不是嘴,是箭。
正中朝廷心脏的利箭。
邵沉锋肯定趁机收买人心,树立威望,展示自己的贤德,这都是应有之义。
等这事儿传遍天下,褚中轩必然千夫所指。
他们这些朝中文武也会被骂为奸臣、庸臣,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史书上没啥好名声。
可天地良心,他们并没有纵着褚中轩,只是拦不住。
不过他们也不敢自称忠烈之臣。
忠烈之臣都被杀了,诏狱还关着一个。
奸臣也被杀了,因为出的主意都没起作用,还自搬石头自砸脚。
陈丽妃的父亲也未能幸免,褚中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