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陈文锦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靠着远处小院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这道身影。
张启灵一手撑伞，一手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张启灵看着面前这个裹满泥浆的年轻女人，将手中的背包递了过去。
陈文锦面色复杂地接过背包，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张启灵只平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
作为前同事，只看他那表情，陈文锦就知道不要想指望他主动开口了。
“我快没时间了。”陈文锦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点点苦涩。
那颗尸蟞丹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在亲眼目睹了其他几个人身上发生异变之后，她以为她成了那个幸运的意外。
特别是在发现她不止没有发生异变，而且身体也停止了衰老之后……
却不想，她虽然幸运地没有马上发生异变，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
直到有一天，她在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曾经让她恐惧的味道……
那是霍玲最后异变之前开始散发的味道——禁婆香。
找到西王母宫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张启灵听到她的话，只沉默地点了一下头。“一起走。”
以陈文锦对塔木陀的了解，她如果跟他们一起走的话，一路上会顺利很多。
陈文锦却摇了摇头。
“不行，你们中有‘它’的人。”
张启灵：……
他都不知道陈文锦怎么得出的结论，除非陈文锦说的‘它’指的是吴三省和裘德考……
“他们，是同伴。”张启灵这句话说得笃定，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陈文锦却只用一种极其复杂，复杂到他有点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
“来来来，胖子给你刷一遍，小哥你说外面这瓢泼大雨的，你跑出去干啥，一百多岁的人了，也不怕得风湿。”
王胖子将自己的大手反复揉搓了几下，便在掌心中凝聚出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光影，随后伸手在张启灵身上虚虚地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