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放进干净的竹筐里,又往上面盖了一层布。
毕竟是吃食生意,得注意卫生。
“行。”方铜应下,也叮嘱:“天还早,你多歇歇,上山摘栗子不然等我回来再去。”
“我知道分寸,放心。”钱凤萍温柔一笑。
却没直接答应,咋能啥活都推给他呐?
方铜知道她性子,琢磨早点卖完早点回来。
他才要离开院子,一阵匆忙脚步声传来。
方南枝不知道啥时候醒的,还给自个穿上补丁最少的衣裳,迈着小短腿跑出来,抓住了爹的衣脚。
“爹,我也要去!”
“你咋醒的?”方铜一惊,明明他起的时候,闺女还睡得四仰八叉。
小丫头嘿嘿一笑,扭着身子撒娇:“爹,我早醒了,让我去吧,您不是说灾民都没了吗?”
留在家里,又得和二伯一起认字。
方铜有些迟疑,灾民虽然被处决了,姓向的更是进京城了,但是他进城有正事啊。
“爹,我能帮你啊,哥哥教我了,打仗亲兄弟,卖货父女兵。”方南枝再接再厉。
还在沉睡中的秦彦:我没教这句。
“行吧。”对上闺女那大眼睛,方铜的原则一向很低。
钱凤萍已经又包了一张杂粮饼,拿了个竹筒,竹筒里是热乎乎的牛奶。
“路上吃,要是遇上牛车啥就坐,孩子小可不能走太久。”她嘱咐。
“诶!”方铜应下。
方南枝得偿所愿,高兴的很,信誓旦旦许诺:“婶婶你在家等着吧,我去给你赚大钱。”
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一本正经。
给钱凤萍逗笑了,很给面子:“行,婶婶等你。”
父女俩摸黑出门,这个时辰,村里人还没起来。
一大一小的背影彻底消失,钱凤萍才关门去歇着。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真觉得又有家了。
能去县城,方南枝还是很兴奋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方铜怕闺女太话痨,渴着,就时不时喂她喝牛奶。
就这么走了一个时辰,小丫头明显迈不动腿了,但她不说,搁心里哄自个:快到了,